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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节(1 / 2)





  还不如闭上眼睛睡觉,醒来就没有新年了。

  夜深人静下,楼下墙壁的时钟指向了十一点零59分。

  在门锁被转动,推开的那瞬间,宋屿墨修长暗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,修长的手握着门把,还没迈腿踏入进来时,外面夜景的烟花盛开,瞬间透过玻璃落地窗使得室内明亮如白日。

  也就维持了数秒的时间,重新恢复了满室的昏暗状态。

  宋屿墨借着烟花的光,看清一楼没有女人的身影,他在门口停顿片刻后,悄然无声地走进来,先将身上寒凉的黑色大衣搁在沙发处,低头间,目光扫到旁边的手机屏幕微亮。

  上面是江宿发来的新年短信:【我们认识好像快十年了吧――】

  这条短信后,很快又进来一个短信:【凌晨已到,是十年了。棠棠,要是我现在开车停在你家楼下,想当面跟你说句新年快乐,你会开心吗?】

  ――

  两条短信时隔几秒发来的,不难想象到对方的急切心思,还带着成年人世界里才有的暧昧暗示。

  平时纪棠要在工作上和江宿有所联系,宋屿墨拿出正宫的气度,没有斤斤计较,却不代表能容忍江宿私下还来骚扰。

  他拿起纪棠的手机,面无表情地替她回了条消息:“你在楼下等。”

  一句话说的不清楚,留有余地给江宿想。

  第80章 (你说句话哄我,一句就好...)

  纪棠不知不觉睡着了, 做了个梦。

  梦里,她看到宋屿墨站在耀眼的烟火剪影下,一身纯黑色西装, 面料的光泽感一丝不苟,衬得通身气质非常严谨内敛,就这样安静远远地看她。

  纪棠忍不住想迈进一步,就会发现他的脸庞变得模糊, 笑声也逐渐远去。

  明明两人已经是彼此最亲密的人, 她想伸手去触摸他,还是隔着一望无际的遥远距离, 等不走了,他的目光极淡地望过来, 像是在看陌生人,又是那么再自然不过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纪棠瞬间被某种寂寞寒冷的感觉浸透全身, 让她接近僵硬的状态,眼中开始有泪,当快要放弃,慢慢地将抬起的手放下。

  前方, 宋屿墨的身影开始逐渐变得清晰, 一步步地, 朝她迈了过来。

  纪棠能感觉到胸口的心脏陡然重重跳了下,就在男人近在咫尺时, 突然黑暗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,瞬间将僵在原地的她淹没。

  回过神。

  纪棠发现已经站在一件宽敞苍白的室内,周围墙壁没有挂任何装饰物, 落地窗的玻璃外是黑暗不见光,看不见身处于哪里。

  她视线一转, 注意到室内除了简单的一张床外和水杯外,什么都没有。

  滴答滴答几声隐约传来,纪棠本能地往镶在一面白墙上的门走去,她眼睛睁着,无论如何也闭不上,看到里面是带着水雾的卫生间,白色浴缸的水满了出来。

  一只苍白的手无声息地搁在浴缸沿,她眼睛酸涩难忍,却移不开视线。

  看着那只苍白手的主人――是一个极美极孱弱的女人,将自己活生生溺死在了浴缸里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纪棠猛地睁开漆黑的眼睛,唇角微微的刺痛让她从噩梦中醒过来,一时半响都没反应,直到模糊的视线逐渐地看清了上方。

  在半暗的主卧里,宋屿墨近乎偏执地吻着她,手指修长有力,起先是克制着搂她的腰,逐渐往下移,带着不用言明的强烈渴求,手掌心熨烫在她白皙的肌肤上。

  很快当他意识到纪棠醒了后,温柔的亲吻顿住三秒,开始带着许些的急躁,几乎有些忘情的加深,连唇角咬破出了血迹,也没有停下。

  纪棠起先是没有挣扎,静静地,漆黑眼珠子盯着他俊脸的脸庞,没有移开。

  任由宋屿墨怎么抱怎么亲,脑海中被噩梦的片段影响得至今都是一片空白,可能分神出来两三秒的想,他不是回宋家了吗?这个时候宋夫人怎么会轻易放他出来?

  宋屿墨结束完这个深吻,隐隐压着火,手臂用力地抱起她,不打一声招呼,便把主卧那面落地窗的窗帘给拉开,将纪棠给抵在了一面冰冷的玻璃前。

  主卧有暖气,倒不是会很冷。

  纪棠还是瞬间就被拉回神,双手轻轻推着他,起不了半分作用。

  这样的推法,只会让宋屿墨越发压着火气,将她身上单薄的睡裙撕开,是用撕裂的力道,尖锐的声响听入纪棠的耳中,身体都跟着下意识颤了一下。

  而宋屿墨不会停止,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,他偏执的要在落地窗前,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将她纤细腕骨紧扣着,无声中积蓄着强大的力量。

  低头间,线条锐利明晰的脸庞神情非常平静,除了那眸光沉敛难辨盯着她。

  纪棠隐忍着身体微微地疼,想避开,却只能把纤细背部紧贴在冰凉的玻璃窗前,外面没了耀眼的烟花,只有高楼大厦的百家灯火亮着,淡淡朦胧的光晕照映着两人的身体。

  他从未这样过,纪棠也想不通为什么今晚要在落地窗前。

  喘了片刻呼吸,待宋屿墨开始低下头,顺着她眼睫毛一路滑到她的唇角处,轻轻柔柔的触碰,隐约感觉那股冲动急切的劲儿过了后。

  纪棠才下意识轻握住他的手指,轻启的红唇说:“我得罪你了?”

  宋屿墨抬起的双眼皮特别地深,被她分外乌黑的眼睛猛然撞进心底,胸腔内堆积的情绪也慢慢地消散,半响后,他退开半步,这才把快无力滑倒在地的纪棠抱到了一边沙发上。

  纪棠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扯过搁在沙发上的薄毯,盖住自己白皙的身体。

  “冷静了?”

  宋屿墨不做声,格外沉默寡言地去开了一盏灯。